第二十三章：裂缝

昏黄的灯光在走廊尽头拉出长长的影子，左航站在门前，静静地看着邓佳鑫，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剥去人皮，把灵魂钉在墙上。他什么话都没说，只是朝前迈了一步</p>

<i>邓佳鑫</i>不要靠近我……求你了</p>

邓佳鑫往后退，背贴在冰冷的墙上，声音颤抖，却清晰地响起</p>

<i>邓佳鑫</i>我不爱你，我不是你的归属品</p>

这句话像一记耳光，打在左航冷静的面具上。他的嘴角微微抽动，眼中终于露出一丝裂缝——但那不是伤心，而是愤怒，是那种被豢养的暴戾终于挣脱笼子的信号</p>

<span>左航</span>你果然还是不懂</p>

左航声音压得极低，如同地底的火山低鸣</p>

<span>左航</span>看来只能用你不喜欢的方式，让你学会什么叫属于</p>

他一步步逼近，不理会邓佳鑫的挣扎和反抗，强行将他拖离现场。邓佳鑫喊着，挣扎着，然而回荡在空荡楼道中的，只有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</p>

朱志鑫眼睁睁看着这一幕，拳头死死攥紧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他怕。他的喉咙被恐惧堵住，动也不敢动</p>

<span>苏新皓</span>怎么了？</p>

苏新皓忽然回过头来，脸上还挂着他那习惯性的、意味不明的笑</p>

<span>苏新皓</span>害怕了？</p>

<i>朱志鑫</i>没……没有……</p>

朱志鑫强撑着回答，声音几乎被压碎</p>

苏新皓叹了一口气，靠近了他，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</p>

<span>苏新皓</span>我还以为你聪明到能避开所有雷区呢，看来还是要体验一次才知道分寸</p>

朱志鑫刚想说什么，整个人已经被拽了起来。苏新皓没有像左航那般粗暴，却带着另一种压迫感——那种把你慢慢压进深渊的平静。他强行把朱志鑫带走，那笑容还留在空气里，比寒气更让人冷得发抖</p>

张极一直站在原地，直到两人身影都消失在走廊深处，他才慢慢走到张泽禹面前</p>

张泽禹知道，自己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他没有退缩，反倒笑了一下</p>

<i>张泽禹</i>来吧，装也装得够久了，不如直接撕开</p>

张极看着他，眼神里忽然没了疯狂，反而多了几分不解和沉默。那种沉默比暴怒还要危险。他抬手，轻轻地摸了摸张泽禹的脸</p>

<span>张极</span>你以为你了解我？</p>

<i>张泽禹</i>不了解</p>

张泽禹盯着他</p>

<i>张泽禹</i>但我知道你早晚要撕了这张皮</p>

张极忽然笑了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指节泛白</p>

<span>张极</span>那今天，就给你点真实的东西看看</p>

张极拉着他往回走，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身后，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割开黑夜</p>

夜色沉重得像铁皮压在人身上，邓佳鑫被扔进房间，左航反锁了门。他冷着脸坐在椅子上，仿佛要等待什么</p>

<span>左航</span>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让我服吗？</p>

邓佳鑫坐在角落，眼神倔强</p>

<i>邓佳鑫</i>我迟早还是会逃的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