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断弦之前

萧无尘胸口异动，浮现与我相同的红纹。两人脉搏竟同步跳动。我抱起他冲出神庙，身后梁柱接连倒塌。血泊中的母亲旧友手腕断裂，血水滴落冒烟。那是背叛的代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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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露折射七彩光芒，红纹剥落些许。我嘴角渗血却笑："我们还没输。"他胸口突然浮现陌生图腾，幽蓝光芒一闪而逝。浓雾吞没身影前，我听见自己沙哑的承诺："这次轮到我来守护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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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萧无尘胸口涌出来，浸透我的指尖。他的呼吸像断线的风筝，忽高忽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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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。不是害怕，是恨。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，恨这该死的红纹，更恨当年在情报所地下室里，他隔着铁栅栏递来苹果时，我竟没看出那笑容背后的代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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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这个疯子..."我咬着牙说，声音发颤，"替我挡弹片，替我承受神罚，连死都要走在前头？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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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尘眼皮动了动。我以为他要睁眼，结果只是睫毛轻轻扫过我手背。那一瞬间，我忽然想起现代世界里，他在便利店冷柜前拿汽水的模样。那时他穿着卫衣，袖口下隐约有红痕游走，而我只当是旧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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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矢破空声骤然炸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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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能地侧身护住他。红纹自动在皮肤下游走成屏障，却还是被一支幽蓝箭矢擦过肩膀。剧痛让我闷哼一声，血溅在他苍白的脸颊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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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宁荣荣！"远处有人喊我的名字。是追兵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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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扯下发带缠住伤口，掌心再度按回他胸口。他的脉搏比刚才稳了些，可红纹还在吞噬血肉。我看见自己胸前的红纹核心在发光，像团躁动的野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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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醒过来啊..."我低声求他，指甲陷进他衣襟，"你说过这次换你的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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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庙开始结构性坍塌。梁柱摇晃，瓦砾簌簌砸落。我抱起他往门口滚去，身后传来祭坛崩裂的巨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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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雾吞没我们的身影时，我听见自己嘶哑的承诺："这次轮到我来守护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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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萧无尘胸口突然泛起幽蓝光芒。一个陌生图腾一闪而逝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