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感觉都没有吗？

她彻底愣住了，眨了眨眼，花了足足三秒钟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。他在这晃悠半天，是……在给她当人体模特？还是指望她能从他的踱步中领悟到什么宇宙真谛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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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。她看着炎拓那张写满了“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你居然无动于衷”的俊脸，非常干脆、甚至带着点残忍地回答道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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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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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字，清晰利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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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拓脸上那点故作深沉的期待瞬间凝固，然后像破碎的玻璃一样，慢慢垮塌下来。他嘴角微微下撇，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近乎真实的、毫不掩饰的受伤表情，活像一只被主人无情拒绝的大型犬，连那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仿佛都耷拉了几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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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点……都没有？”他不死心地追问，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委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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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幕遮看着他这副样子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她强绷着脸，摇了摇头，故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：“炎总，如果您是来督促我尽快从聂九罗那里套取更多情报的，那我建议您直接说明。如果您是来视察我这‘临时安全屋’的，那您也看完了。如果都没事……”她指了指画架，“我真的很忙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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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拓被她噎得说不出话，瞪着她看了好几秒，最终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，咕哝了一句：“……真是不懂艺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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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这么说，他到底没再继续晃悠，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，拿起那本他刚才翻过的艺术史，胡乱地翻着，只是那眼神，还时不时地、带着点幽怨地瞟向重新投入创作的苏幕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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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幕遮背对着他，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。这个在外人面前精明冷峻、在聂九罗面前毒舌互呛的炎总，私下里……居然还有这么幼稚又别扭的一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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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这场合作，或许不会像她最初想象的那么枯燥和危险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