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绽

尽管蒋百川选择留下牵制，聂九罗也暂时蛰伏，但之前一连串的行动——从酒店设伏失败、到废弃厂房激战、再到生擒陈福——留下的痕迹，就像散落在黑暗森林里的面包屑，迟早会引来追踪的野兽。聂九罗行事谨慎，上次行动用的车是辗转通过多个匿名渠道短期租借的，一时半会儿难以直接追踪到她本人。但韩贯和陈福两个大活人（或者说大活枭）同时失踪，这无论如何都太过蹊跷，足以引起林喜柔那边的警觉和彻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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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拓最先嗅到了危险逼近的气息。他通过某些渠道得知，林喜柔已经派人开始梳理近期所有异常动向，尤其是车辆租赁和人员失踪的交叉点。那家租车公司，虽然隐蔽，但并非无迹可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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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必须清理掉最后的痕迹。”炎拓对聂九罗和苏幕遮说，眼神果断，“那天的监控和租借记录，必须彻底抹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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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九罗伤势未愈，不宜露面。这个任务，自然而然落到了炎拓和苏幕遮身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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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城市沉睡。炎拓带着苏幕遮，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影子，悄然潜入了那家位于偏僻地段、专门做“特殊”生意的租车公司。炎拓事先已经摸清了这里的安保漏洞和监控室位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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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程比想象中顺利。值班人员昏昏欲睡，炎拓用上了点非常规手段，轻易拿到了监控室的钥匙。里面设备老旧，布满灰尘。炎拓动作麻利地找到对应日期和时间段的监控硬盘，正准备物理销毁并清除电子记录备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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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高跟鞋声和一个女人尖利、不耐烦的叫嚷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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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呢？都死哪儿去了？！我要查监控！现在就查！上个月二十五号晚上的！快点儿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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